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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短篇小说创作概观

发布时间:2021-08-20 来源于: 作者: 胡平 点击数:

  2008年的短篇小说,总体上,仍比长篇小说成熟得多:你很难找到几部挑不出明显弱点的长篇小说,但是可以举出一些使你完全满意的短篇小说,差别就在这里。
  
  三个最好的短篇小说
  就个人趣味而言,一年里我最喜欢的短篇小说有三篇:迟子建的《一坛猪油》,朱山坡的《陪夜的女人》,盛可以的《缺乏经验的世界》。迟子建可以站在冠军奖台上,朱山坡和盛可以则并列亚军。
  迟子建已经两次站在鲁奖奖台、一次站在茅奖奖台上了,评委们常为她占有太多的荣誉颇费踌躇,最后还是把票投给了她——这个作者的艺术感觉太好了,而在艺术创作中,艺术感觉是至关重要的。
  《一坛猪油》写了一坛猪油、盛猪油的坛子,以及猪油里埋藏的一枚绿宝石戒指。在那个物质匮乏时代,这三份东西是三件宝物,小说里它们的存在影响了接触过它们的人们的命运。作者恢复了讲故事的传统及其魅力,征服读者的则是叙述中常出现的令人匪夷所思的细节点染。女主人公,一个农村妇女,把孩子背在柳条篓里远行,篓里插了把油纸伞,孩子一路上无聊时,就把那伞把当作甘蔗,啃个不停——类似这些随意写出的小地方,是真正拉开有天分作家和普通作家距离的地方,我们称之为精妙的摹仿。
  朱山坡04年才开始发表作品,这一篇《陪夜的女人》使我们再次认定他的才华。这是个非用短篇来写的、题材颇为独特的小说,写一个老不死的老人在村庄里夜夜撕裂人心的叫喊,以及一个雇来陪护他的船上女人。老人叫喊着弃他而去的妻子,灵魄迟迟不肯离去;在那些日子里,来陪夜的女人身兼了帮工和牧师。她干练、利索、善解人意,与老人陌路相逢,却成为他与这个世界最后的精神维系。这是个冲击和撕裂心灵的作品,精神性写作之范例。
  盛可以的《缺乏经验的世界》以完全不同于上述两篇的形态刺激了读者的观感。盛的语言不是平实的、生活的、口语的,而是优雅的、文化的、书面的,词汇量远超过一般小说。盛所用有些词甚至生僻,但它们各具各的意味,各派各的用场,记叙一个富有经验又为经验所累的知识女性的行迹,刚好恰如其分。作品展览了小说的独特存在——在揭示人物内心世界方面较之影视的无庸置疑的优越性。与某些蹩脚的先锋派创作不同的是,此作心理描写充满动作性、形象性和情节张力,值得赞许。我们目前的小说,存在文体面貌过于相近的毛病,像60时代服装一样过显单调,亟须调整,需要多些像盛可以这类别样风格的作品。
  
  底层写作之风
  与影视剧创作的一般状况有别,短篇小说创作近年来始终关注底层民众生存状态,问世不少优秀作品。
  不能简单地把底层写作归结为人文关怀,实际上,底层题材一般也较之上层题材更容易具有文学性和感染效果。考虑到为大众写作的文艺传统,这种写作积极的社会意义更加显豁。惟有文学是嫌富爱贫的,惟有文学作品中,普通百姓的命运才成为叙事的中心。
  底层叙事常呈现三种色调,冷色、暖色和亮色,与叙事立场无关。冷色调作品包括冯积岐的《牵马的女人》和何玉茹的《一公里》。前者对一个为游客牵马的女人的命运作了极致化的描写。女人常年忍受丈夫的虐待,为了抚养失明的儿子生存下来。偶然发生的将游客摔下马来的事故使她彻底绝望,最终砍死嗜赌如命的丈夫,带着孩子纵马跃下悬崖。小说的创造性在于“牵马的女人”和“紫草”两个称谓的转换,转换中实现了两种视角的对接。《一公里》有相似的题旨,小说中村庄已经富裕,道路加宽、村长房前也停了奔驰。但人们开始提防外来打工的农民,甚至在追捕中采取了极端的手段。两篇作品,以及其他一些作品,都强调着商业文明对乡村的侵蚀,无疑揭示了一种现实,但是,大量作品主题过于重复和表面化,也是不能令人完全满意的。
  暖色调的底层叙事反映了创作观念上的变化,往往使作品形式因素变得丰富,仅从艺术上考虑,这种方式也是值得称赞的。王建平的《大过年》写年前一农村妇女对丈夫的守望。丈夫外出打工,寄回一次钱来,曾使农妇面上有光,但他这一次回来,却躲在阁楼上不敢见孩子和村人,她仍然热情地接纳了他。温亚军《下水》的主人公是一对在北京洗牛下水的农民夫妇,他们挣钱为了供儿子上大学,身上下水气味难闻,见不得人,两人却互不嫌弃,充满希望地生活着。这些作品里,下层人物令人同情,也令人尊敬,给人的感觉是复杂的。温馨气息的加入,使作品显得厚实,避免了小说情绪单向度的推进。
  有些作品是亮色调的,类似鲁迅《一件小事》。如王祥夫的《桥》中,低调的情节向亮色发展。镇里一座无人肯修的桥上又出了事,一个青年民工掉下去淹死了。他的父母从老家赶来办理后事,痛苦之余,坐在桥上发呆。以后,他们开始自己动手建桥,寄托对孩子的哀思。两人的行动感动了全县,这次县政府一声不吭就派来工程队,开始建一座更大更结实的新桥。与《大过年》和《下水》类似,小说是逆向思维的产物,这一方式使一个普通题材放出异彩。裘山山《脚背》旨趣相似,下岗工人在街上被白领的车轧了脚,使白领夫妇紧张。他们看出他有种种迹象想利用这个机会敲诈一笔,但出乎意料,对方指望的只是小小的赔偿并感激不已。傅爱毛对苦难的体验比一般作者为多,而她的《会说话的南瓜》仍然在发掘人生的美丽。作品中那些残疾孩子们,处于最贫最弱的底层,也有残疾老人顾三爷这样的好人来怜惜他们,教育他们,给他们带来人间的温暖。实际上,在底层生活描述上,将苦难推向深渊的写法未必是讨好的写法,往往为了主题的鲜明损害了艺术的圆润。上述一些作品的经验,表明着短篇小说创作新的成长。
  底层写作的基本意义是给予底层民众以人文关怀,使他们感到被关注、理解与尊重的温暖,无疑有益于和谐社会建设,所以无论冷色,暖色或亮色的写作都是需要的,没有高下优劣之别。但在艺术上,目前更需要提倡表现手法的多样化和题旨的多义化。
  
  现实体验的魅力
  小说家族里,短篇小说靠现实最近,现实在短篇小说多面体上折射出的光芒也最为缤纷多彩。在反映现代人新鲜复杂的现实情感方面,短篇小说无疑比长篇巨制来得灵敏、迅捷和多样。近些年来,小说情绪在悄悄变化,变得委婉、幽默、平易和含蓄,再少有激情四射之作,却显得更为成熟和老到。
  现实小说里少不了反腐小说,少了这样就会显得不现实。不过反腐小说正在软化,显出豁达和中庸。陈世旭的《一看就是个新警察》,写一个“新警察”与他的局长过不去的事情。他种种“不识时务”的做法让人误认为是新警察,却已有十年警龄。篇名出自手机短信,构思则别出心裁。张笑天的《VISA卡悬疑》写一个小小的林场场长陪局长出国的经历,他在受宠若惊之余,发现自己此行的任务是报帐。关键时刻,他将VISA卡扔掉,天才地制止了一场公款消费的危机,读来妙趣横生。两篇作品都不是写局长为主,是写局长身边的小人物为主,写他们在良知与妥协间的选择。这是改善反腐小说内部结构与重心的一种努力,因为,“反腐”毕竟是社会学命题,小说专写反腐是没什么意思的。
  孙春平的《换个地方去睡觉》和乔叶的《最后的爆米花》反题正作。沥青厂在改制中上了当,影响到职工们的生计,贺厂长退休后才发现自己责任重大,以“换个地方睡觉”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立场。女出租车司机被害,终未破案,父亲提前退休,装扮为爆米花老头,四处游走,终于协助警方抓获凶手。这些作品的创作由社会问题引发,但避免受社会性情绪控制,努力保持了以人为本的写作。这方面金仁顺的《松树镇》更纯正:摄制组到小镇上看外景、选演员,相中了镇中学的几个学生,以后便不见踪影。摄制组是个草台班子,遇上了投资方撤资。小小的偶然事件,竟改变了一个女学生的人生轨迹,十年后,女学生因想上电视而犯罪。所谓纯正,也表现在一直在写人物,写摄制组纷乱的、指向不明的行迹,各类出场人等的面目,使人记住的也是人物,以及他们相互潜在的影响。
  著名的都市小说也在成长,喧哗而曲折地反映着现代都市人面临的精神境遇。相比乡土小说,都市小说容易给人轻飘飘的感觉,大约由于它们难以捕捉沉甸甸的生存话题。一年里较好的作品有陈昌平的《纯洁》,写老板与原女下属间的纠葛,老板在最后一刻到来前另行泄欲,保持了与原女下属间的纯洁关系。有戴来的《之间》,写两男两女间扑朔迷离的感情关系,中间锲入老一辈人的感情恩怨,呈现出光怪陆离的现代色彩。有徐小斌的《亚姐》,写一位亚姐在影视圈里追名逐利、沉浮无常。这些作品中的都市人,生活得极为精细,思绪颇为杂乱,欲望较为隐蔽,又把生活搅得百味杂陈,浮现出新的时代特征。
  
  人生多况味
  小说存在的理由之一,是帮助读者重新回忆起一些人生况味。在小说赋予的形式下,人们仿佛可以更真切、清晰、感动地走近生命自身。此一方面,短篇小说的表现力也常比长篇小说细腻和丰富。今天不少长篇小说,流于大而无当,既未表现成功大的人生情感,也无暇表现好小的人生情感,倒不如有些精致短篇来得实在。
  红柯的《大飞机》、石舒清的《麻花客》,其价值就都不亚于一个平常的长篇。《大飞机》中有位常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商人,困顿后失去了生活之激情,也没钱再作空中旅行。儿子晓事后,缠了父母要坐大飞机,坐了飞机后返回,将一棵大树画得生意盎然,树干树枝树叶都像翅膀一样长上了羽毛,也使家长和老师被感染得青春焕发。《麻花客》结构独特,篇名上看写一个叫做麻花客的男人,一生的大事是要当皇上,又没有当上皇上,俗常地渡过了一生。第二节后便不再写他,写他的几个儿子,他们分别做了中医、鞋匠、武术师,或成为癫狂之人。儿子们个性各异,似互不搭界,合起来却正是麻花客当年的形象。两个短篇都很精彩,蕴含人生体验颇为深入,不着痕迹。所述内容表面上像生活本身那样毛糙、枝蔓横生,细琢磨却别有一番滋味,皆属上品。小说有两种写法,一种写思想,一种写思想的表情,终归是后者为好。
  刘庆邦的《冲喜》和叶弥的《浑沌年代》品味相似。《冲喜》里那个农户家里的氛围是异样的。儿子得了重病,家里为他“冲喜”,娶来一房媳妇,媳妇生孙子,却没留住儿子性命。儿子去后,院落里公公、婆婆、儿媳三人间处于微妙而紧张的关系中。文字里没有道明孙子是不是儿子所生,或许道明了,意思就尽了;未曾道明,道明的意思也在其中。《浑沌年代》展示了女作者出神入化天马行空的想象,作者很年轻,故事背景却无限遥远。小说里人物是乖僻的,那棋王女儿从来不肯遵从妇道,一直警告丈夫要去爱上别人。丈夫一方面鼓励她的取向,一方面有成竹在胸,料定她迟早会爱上自己。叙述时空被打散,结尾一段落在过去时,读者便摸不清“故事”结局如何,通篇面貌也正若题目所示那样是浑沌的,每一处又显示出作者语感的敏锐。
  范小青《厨师履历》、麦家《陆小依》和邱华栋《流浪者之家》表现着各自功力。范小青向来善于运用事件和道具结构篇章,《厨师履历》中的道具是木蹄膀。木蹄膀浇上汁,以假乱真,是当地风俗上一道大菜,而厨师王巧金认真不认假,出了两次洋相,导致精神的萎顿,算得一种人生滋味。麦家善刻划,作品像刀工所刻,用词也很锋利。此篇刻划了一个因儿子失踪忽然改变了一切的女人,自她命运中,人们似乎可以体味,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开关,“开关开着,一切都好好的,开关关了,一切就都完了。”人生哲理隐含其中。《流浪者之家》写了个事业有成的职业女性,因丈夫有外遇无所寄托,到“流浪者之家”去帮助在北京漂着的年轻人,并使其中一位成为画家,建立了亲密关系。但在最后一刻逃离宾馆,回到“流浪者之家”。原来在精神上,她已成为一个真正的流浪者。作品写得很怪,但同样在发掘引人思索的生活秘密。
  
  探索人性的秘密
  小说写人性总是不会错的,人性探索也是小说永恒的主题。人性之遭遇现实,或多或少会发生改变,从人性角度透视现实,也就有了别样的味道。一年里,写人性的小说数量有所增加,透示出作家们对“写什么”问题的重新认识。
  钟正林的《河雾》,通过瓜女子的失身,展示了村里各色人等的隐曲心理。瓜女子乃痴女子,人虽弱智,仍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又说不清经历之事,遂使那些想做坏事又畏惧惩罚的人们有了可乘之机。小说从头到尾弥散着河雾一般神秘的气氛,在这氛围中写出从老农到文化人的复杂人性,是一个较成功的作品。何延华《嘉禾的夏天》把孩童的人性与成人的人性作了对比。善良的小学生嘉禾疼爱自己的羊,也心疼好朋友大林的爷爷,为了治好老人的病,和大林一起去卖樱桃。但成人的心肠要比他硬得多,嘉禾最终看到,大林的爷爷死了,羊也被父亲剥了皮。作品中父亲丝毫未注意到儿子的感受,加重了全篇的底色。通过儿童视角观察成人世界的作品里,这一篇氛围极为逼真,区别开的两个互相隔膜的世界对比强烈,富于深刻的感染力。鲁敏的《离歌》也是写建桥的故事,河上桥断了,彭老人主动要求修桥,真就干起来。有一天他被三爷感动,道出真言,原来他的善举是怀有私心的。作品充满诗意,如歌如咏。曹多勇的《年馍》写“我”的母亲与干姥姥的因缘。干姥姥是个沿村要饭的老太太,母亲却认她做了干娘。父亲不解,两人常口角,母亲便哭闹。终于有一年,母亲送年馍时,发现干姥姥已故去,此时父亲才理解了母亲作为孤女的心境。小说无甚宏旨大义,但触及了人性中软弱的部分。尹守国的《动荤》,内容更简单,不过写爷爷无缘无故地生气,只为哥哥迟迟不“动婚”(动荤)。小事一桩,杯水风波,也将一个农村老人的性情作派、慈爱之心描画得淋漓尽致。这些作品,都极力发挥了短篇小说的潜力,赋之以不俗的价值。
  
  总的来看,中国的短篇小说创作仍在不断进步,处于商业化和文化多样化时代,这种发展足弥珍视。短篇小说创作越来越成为一种发自兴趣的写作,难以搀杂太多别种考虑,正是如此,小说也正变得更为纯粹。今日的短篇小说家是值得尊敬的,他们忠实于内心的愿望和朦胧的理念,只问耕耘,才带来了短篇小说园地的衔华佩实。(作者单位:中国作家协会)
 

 

(编辑:moyuzh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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