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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孑孓》:终将落空的一个人的狂欢?

发布时间:2024-04-07 来源于: 作者: 点击数:

世界是语言的缤纷生成与瓦解零落的过程。

放下一泓这部长篇小说文本《孑孓》,我想到了上面这句话,却怎么都无法让自己的意念离开那个回龙镇和红花坡。它们就像两个注定无限延长的句子,不断生出万千丝缕,时而纠缠在一起,时而彼此分离,却始终交相缠绕着你,如同绚丽而又暗含哀寂的魔咒。魔咒是语言的极致,语言是人的本质,是生命的密码,此中道理其实难以言说,世界却由此而生成,可为之瞬间开启,亦会因之刹那寂灭。

这不是玄学,是事实,语言的事实,生命的事实,残酷的事实。语言之外没有世界。回龙镇和红花坡,是一泓用其语言创造的世界,它们只属于这种语言,也因此重生。这种语言是那个不断生成与瓦解中的世界的唯一见证。就像太乙真人用莲藕为哪吒重塑肉身后吹入的那股真气,一泓用其生命的气息贯通了回龙镇和红花坡的一切,让它们焕然如新、恍然似梦,尽管他知道凡梦终将醒来,但仍旧让笔下的那个“我”全力以赴做梦中人,去完成那场似乎终将落空的一个人的狂欢。

或许,一泓创造回龙镇和红花坡,是为那个卑微无力的“我”,为那个日益暗淡的固化中的日常现实世界布一个临终的道场。他笔下的那个“我”,明知自己早已深陷失败的漩涡里,却仍在现实世界不断分崩离析的过程中为那早已成梦的回龙镇招魂,在令其无法自拔的红花坡癫狂而歌。“我”竭尽所能地试图让自己成为两个世界之间的临界点和衔接点,虚虚实实,所有的一切如梦幻泡影,都是瞬息之变,“我”竭力打捞着属于记忆与想象的回龙镇的所有瞬间,并努力以其未泯的天真让身处红花坡的自己活在里面,仿佛由此就可以拥有无数重生的瞬间……“我”呼吸体验着它们生成与破灭,同时又不得不面对着不断裸露的红花坡的现实。而“我”似乎早已明了,这是对生命本身不可逆转的无谓消耗,在本质上是一次漫长的退场,至于退向哪里,“我”心中也没有答案。

一泓以“孑孓”为书名,并在扉页上注释:“俗称跟头虫。动物界,节肢动物门,昆虫纲。蚊子的幼虫,身体细长,较之头部和腹部,胸部更为宽大。身体一屈一伸,在水中上下垂直流动。呼吸空气。长大后嗜血。”

关于孑孓长大后的情况,网上还有更进一步的解释:“常见的蚊子,一般情况下雄蚊的寿命为十四到二十四天,雌蚊的寿命为三十七到七十四天,但在实验室情况下,各种条件适合蚊子的生长,雄蚊的寿命会增长到一到两个月左右,而雌蚊甚至可以活四个月左右。”

相信一泓也看过这个描述。如此看来,我猜,他之所以选择“孑孓”为书名,似乎是为了暗示这样一个事实:生长于回龙镇,然后在红花坡疲于奔命的“我”,近乎痴迷地怀念回龙镇时期的一切,就像一只蚊子怀念自己孑孓的时期。而蚊子,不管是如何活法,如何嗜血,此物短命,是基本的事实。因此,孑孓既意味着成年之前的“我”,也意味着个人精神意义上的纯真时代,而变成蚊子之后的短命事实,似乎又象征着普通人的个体在精神上的本质脆弱性——在复杂现实秩序的无声挤压下,在早早就丧失了“膨胀”可能的背景下。然而一泓的意图似乎又并非仅限于此,他仍就为主人公“我”留下了探究觉悟的诸多可能,就像在首章《不可说》开篇处引自《金刚般若波罗蜜多经》里的那句话所包涵的意味:“须菩提,一合相者,即是不可说,但凡夫之人贪著其事。”

一泓相信“我”有可能觉悟吗?在小说的结尾,当我们看到那句引自尼采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的“一切语言都是徒劳!遗忘和离开是最佳智慧”。当我们再看过前面那些引自佛经的话语时,似乎能多少看出些端倪,遗忘与退场,是“我”最后的选项。凡夫俗子有分别心,为利欲所驱动,是以会“贪著其事”,执迷不化,跳不出轮回,生生死死,苦厄难脱,无法觉悟。佛说“一合相者,即是不可说”,为了这“不可说”,佛也不得不在有生之年不断地讲经说法,倾尽所有,用言说破语言之障。一泓应不是佛的信徒,却肯定是语言的信徒,他明知一切“不可说”,却偏要尽其所能说之。他知道这在本质上也是徒劳,正如知道这说的过程就是他的命。这个叫一泓的人,似乎铁了心要用这一部书说尽难以言说的一切,仿佛写完了就可掷笔收手,坦然退去,与他的回龙镇和红花坡、甚至也与这本书相忘于江湖。

《孑孓》有二十六章,可是真要复述其故事,却并不复杂,可以几句话了之。出身回龙镇的“我”大学毕业后到城市里谋生,却始终无法适应这里的工作与生活,做过无底薪的广告公司业务员,饱受老板的挤压,然后恋爱结婚,妻子流产,随即离婚,后来幸遇其发小了了升任领导,仿佛时来运转,结果却仍旧因其难有入世务实之心而难得坦然自在,“我”始终被某种挥之不去的破碎感所缠绕着:

“有时候有一种强烈的破碎感。二十年前,我就破碎了。不是举起一根尖针刺向气球,是心碎的感觉。譬如兴致勃勃跋涉爬上峰顶,举目四望一片烟云缭绕,你用再大的力抬头向前看,什么都看不见。莫若闭上眼,那个狰狞的小老板冷漠的神情却迅疾占据了一切的思维。我是什么?”

可是,这看起来如此简单的故事,又何以成就这煌煌三十五万字的长篇小说呢?说来话长。其实,只要看过此书的前面几章,就足已窥见作者的自信与野心。且不管他笔下的这个主人公“我”在现实中有多么的茫然脆弱,至少在精神层面上绝对是个能量爆棚的家伙,不管这个“我”在现实中遭受了怎么样的挤压,其精神世界始终都是处在不断膨胀的状态。简而言之,“我”有话要说,不吐不快。而耐人寻味的是,“我”在日常现实中却是个不喜欢言说甚至是厌倦了言说的人。归根到底,“我”的言说是以意识的流动奔涌来完成的,既然过去的回龙镇已无从归依,既然现在的红花坡也难以安身,既然未来完全看不出会有所着落的状态,那就干脆活在这由无限意识生成的世界里好了。也只有在这意识的世界里,卑微的“我”才是自由自在的,充满生机和活力的,而不像在日常现实生活中,“我”有的只是厌倦与焦虑。也正因如此,在小说一开场,我们所看到的就是充斥着杂音的脑中现场。“我”的精神能量无疑源自广泛阅读的书,文学的,哲学的,佛学的,同时还混杂着现实中的各种经验。

恐怕再没有比这样的写法更加危险的写法了,不管是什么样的作者,在小说里随手大量引经据典都是危险的,即便是列夫·托尔斯泰这样的大师在《复活》中不断引用《旧约》《新约》里的话语也是要饱受诟病的。毕竟小说不是哲学思想式的写作,在小说写作中夹杂来自各类经典著作的语句,无异于在船上不断填加沉重的石头,到一定程度上它们就有可能压沉这艘船。对读过不少书的读者来说,只有稍微缺乏点耐心,就很可能会把一泓的这种频繁引用认定为掉书袋式的行为,以至于早早就放弃了对此书的阅读。但是,我想说的是,请耐心些,再耐心些,那些似曾相识的经典语句对一泓来说并不是幼稚地用来给作品贴金的装饰物,而是激荡回旋于主人公“我”的脑海里的意识里的一部分,从本质上说,它们跟那些纷至沓来的其他源于现实的意识并无区别,它们跟来自现实世界的种种经历刺激产生的意识就像来自外太空的陨石一样,不断地在“我”的脑海里激起大大小小的浪涌,在“我”的思想大地上留下各种冲击坑式的痕迹。甚至可以说,若是没有它们的参与,发生在“我”的意识世界里的狂欢也就无从发生。它们始终是“我”的思维与想象的催化剂,它们的每一句都已沾染上“我”的灵魂之血,并由此与其他意识水乳交融。

“我想离开这里,我不知道去哪里。为了来到这里,我曾竭尽全力信誓旦旦。为了离开这里,我一直假装对这里绝对忠诚。”现实就是这样,“我”想离开,却无处可去。不管意识的世界里如何的热闹,不管思考的状态如何的亢奋,都掩盖不了一个基本的事实,在这里“我”无能为力,除了厌倦,就是厌倦,是日常状态下的无话可说,为了避免这种厌倦与无话可说有可能导致的内在世界的坍塌,“我”的意识世界只有保持亢奋的繁殖状态。因为厌倦,所以“我”才会不厌其烦地掉书袋,那些引自经典的语句不只是刺激自我意识的兴奋剂,或许也是用以抵挡不断涌来的日常现实和无尽虚空的砖头石块,在这种时刻里,“我”或许就像个天真少年,在水边用石头打水漂,沉迷于计数它们到底能在水面上激起多少个涟漪点,而这水面不是别的,正是“我”的脑海。尽管“我”清楚地知道“终极最好是狂欢。往往以落空结束”,可是“我痴迷于等待。”

《孑孓》是一部明知最终什么都等不来的等待之书。为了这等待得以持续,“我”就必须要让自己进入并完成一场彻底的意识狂欢,哪怕到头来一切都无法避免落空。这场狂欢固然是发生在“我”的意识世界里,但我们却并不能用“意识流”这种被过度简单化的文学概念来定义这部小说的形式特征,因为作者一泓所做的并不只是不断呈现人物意识层面的种种变化,更主要的还在于他要为“我”创造一个足以寄托其身心乃至灵魂的意识世界。这个世界是足够丰富的,但一泓显然清楚,它在应对和抵抗日常世界的挤压过程中也是会不断变形甚至发生裂变的。为此他就必须在形式上做出相应的设置,于是通观全书,我们就会发现这部小说文本不只有意识的狂欢,还有文体上的狂欢,于是我们就看到了“日记、书信、说明书、清单、菜谱、病历、检讨书、宣言……”在作者一泓看来,或者说在主人公“我”来看,“诸多文体已经被忽视太久。”而这种“忽视”又并非仅限于文体这个层面,更为关键的是,“如同你,如同我。我们总是不由自主地被裹挟在被忽视之中”。

这种多文体复合的文本,作为载体和容器,是为了容纳那个发生在意识世界里的狂欢而准备的,或许,换个角度,我们也可以说是狂欢的意识世界在应对日常现实挤压的过程中自然生成的形式。说到底,不管意识世界如何的繁盛,都无法割断其与日常现实世界的千丝万缕的关联。正如“我”在小说走向结尾时所说的,“生活是一个文本。本文由各种文体交织杂糅。有些冗长的特性,但却不简单是一篇升学论文。论文的残酷性在于,在故事的发韧立即强求答卷者将结论用黑体字码在醒目的位置”。

读罢《孑孓》,确实很难不想到乔伊斯的《尤利西斯》,并加以比较,但我们并不能就此简单地说一泓在写作此书时是参照了《尤利西斯》的写法和形式,而只能说乔伊斯有可能让他意识到的是,现实世界的变化跟人的意识状态的变化是交互发生的,但只有真正深入人的意识世界并研究其生成变化的方式和过程状态,才能明白文本的形式何以要发生如此在本质上有别于19世纪及之前小说的剧变,而且,不管文本里的人物有多么的微不足道,他们的意识世界里的狂欢都有可能抵达某种无限,这是世界存在的另一种方式和状态。因此一泓要写的其实并不是“我”这个小镇青年如何在城市中迷失方向的故事,而是如何赋予在无望的等待中无谓地消耗其生命的普通人以一个意识世界的故事,是“我”在漫无目的的等待中决意退场前给自己的最后交待——在本质上,这是一次终极的替代,意识的世界替代了日常现实的世界,就像蝉蜕掉的壳,蛇蜕掉的皮。这也是“我”所期待已久的另一种生。

在阅读这部作品的过程中,我还嗅到了另外一种气息,就是流浪汉体小说的气息,只是,跟传统意义上的流浪汉体小说不同,《孑孓》展现的不是人物在大地上漫无目的地游荡——路线是不断延伸的,视界是不断展开的,而是“我”在自己的意识世界和有限的日常世界里的随意游荡,路线是会重复的,经历也会交织,而这一切又会慢慢地织就一张网,罩住“我”的存在和一个被“我”反复打开又折叠的近乎封闭的世界。从某种意义上说,正是这种封闭性导致了“我”的意识世界的不断膨胀扩张,同时又促成了那个固化僵化的日常现实世界的沉落与瓦解,而这种沉落与瓦解反过来又直接影响了“我”的意识世界最终必然会停止膨胀扩张并开始走向了沉落与瓦解。这一点只要看看最后几章即可以明了,表面上看,“我”的思考还在延续下去,“我”的意识还在生长状态,但是总体上的能量其实是在持续衰减的,那种在前面始终在有力地推动着意识世界在狂欢中不断膨胀扩张的能量,到最后时段已是气若游丝了。

一泓的与众不同之处在于,在这部小说文本里,他既没有把剧情推向那种19世纪外省青年满怀梦想到巴黎打拼最终失败的路线,也没有推向当代国内小说里常见的小镇青年在大城市里饱受挤压摧残后顾影自怜的叙事模式。在人物的意识世界不断膨胀扩张与最终一切落空之间,他划出了一个不规则的圆,那一切重合之点,并非那膨胀扩张的意识世界终将在日常现实世界里瓦解为一个“空”,也并非是那曾经催生一切的能量的最终衰弱为乌有,而是在最后浮现的“空”里领悟到退场的必然与必要。“我”之所以没有选择自杀或者说选择死亡,也就在于他在这“空”里体会到了生命的某种余地——了无声息地脱落于所谓的现实世界,对卑微的“我”来说或许是可能的,当然,直到文本结束,这种可能性也仍旧只是可能性,是未知数。

从根本上支撑起这部作品的空间并使之拥有很强的生命力的,其实还不是一泓赋予它的那种复合文本的形式,而是他的语言。前面我们说到过,他的这种写作方式其实是始终与危险相伴的,稍有不慎就会破功而导致满盘皆输。他在写作中就像走在钢丝上的艺人,下面就是万丈深渊,但他在钢丝上跳着狂欢之舞,就像一个根本看不到的深渊,可是他又并不是看不到的,他睁着眼睛,始终都睁着眼睛,只不过那深渊就像世界的任何地方,对于他的眼睛来说是一样的,他走钢丝如履平地,因为他的语言是如此的鲜活自在、始终充满了能量。他的这种略带些方言意味的语言本身的丰富性,不仅足以让他在引用那些经典语句时能自如地将它们融入行文的气息氛围里,还能让他在做出诸如肆意调侃、嘲讽、刻意抒情、戏仿、沉思之类的语句书写过程中收放自如。

我甚至认为,一泓是那种能把“喋喋不休”变成艺术的作者。但是他的“喋喋不休”不是倾诉欲所摧生的话语失控状态,也不是无聊导致的为了说而说的言辞泛滥状态,更不是装模作样的自恋狂式地围绕着自我疯狂打转,在很大程度上,他的“喋喋不休”更接近于那种沉醉后的吟唱宣叙,把所有生活琐事与浮想联翩当作个人的史诗来铺叙咏叹。之所以他没有让这样的文本因为这样的方式而走向失控和崩解,是因为他懂得什么是沉默的艺术。他的“喋喋不休”里总是隐藏着某种深层的沉默,那化解不开的漫无边际的沉默,就像地表土层下的岩石层一样坚硬,而他的“喋喋不休”就是对这土层和岩石层的反复敲击,他就像是在不断地抡动大锤砸开土层砸入岩石,让土石开花四溅。他的语言既是敲击本身也是一次次敲击激起的阵阵土石碎屑,更是被他那巨大的热情裹挟熔炼成岩浆般的流体,它们肆意横流,漫卷一切。最为难得的是,他写下的这一切始终都保持着丰沛的能量,是那种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般的能量,他所做的就像是燃起一大堆树枝,然后不断地添上新的木头,让这堆烈火越燃越烈,让火花不断爆裂上升,并在半空中变成满天的星星。

另外,在一泓的笔下,“我”的意识的世界与日常的现实世界是不断交错荡动的。相对于那个更为完整些的意识世界,日常的世界里的一切就像是那种发胶的泡沫,稠密有型且不会轻易破碎,但也会让人窒息。而那个意识的世界则仿佛是全然彩色的不断膨胀生发的透明发光的泡沫,即使是不断碎裂也会荡起新鲜的气息。有时候,你甚至会觉得,那个日常现实世界越是在莫名挤压中趋向于崩塌,那个意识的世界就越是会像汽车里的安全囊那样膨胀开来,以那种令人窒息的状态来为“我”提供最后的一点安全感。或许,正是因为这两个世界在各种文体中的重叠交错、此起彼伏、荡动不已,才使得《孑孓》这部作品要远比看起来的厚得多。有时候,当你不间断地一路读下去,当你被作者那极富穿透力和感染力的语言之流卷入深处的节奏里,你甚至会觉得这部作品与其说是一部长篇小说文本倒不如说它更像一部长篇叙事诗,是奉献给一个卑微者的完全个人化的关于等待和解脱的隐秘“史诗”,它寂静地流动在日常现实那表面看起来如岩石般坚固、而在本质上又是濒临崩塌的世界的深处,在偶然与必然之间,在各种逃离的可能与终归落空之间,就像下面这段引自作品里的文字所意味的:

“一条巨大的河流穿过整个城市。河的好处在于,提供海的可能。河,本身即是可能。我们一起抬头仰望天空,还不是星星闪烁的季节。偶然,飞鸟掠过。我们是鸟眼中的偶然。我们和鸟,都在河水之中形成倒影。我们总是在一个河水流淌的地方遇见。遇见彼此、未来、不安、偶然和必然,或者姗姗来迟但终将到来的逃离感。”

(编辑:moyuzh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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