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 小说评论 > 外国小说

《黄金时代》与《佩德罗·巴拉莫》

发布时间:2017-04-25 来源于:闲虞野赋 作者: 闲虞野赋 点击数:

  说明:这是一篇旧文,最初完成于14年1月6日。回想当时,我的大学生活只剩下最后半年。在大四上学期那段时间里,我准备了研究生考试,偶然知道了鲁多维科·艾奥迪(ludovico einaudi)这位意大利钢琴家并听完了他所有的音乐作品,读完了《文学回忆录》与《哈扎尔辞典》这两本在我看来十分伟大的书。在我的大学四年中,那一学期是过得最苦闷却又最平静的。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我想写点读书笔记,也许是为了督促自己在以后的日子里多点读书。后来我并没有坚持写下去,要说原因无非是懒。但可能还有另一种考虑,即我不太确定读书笔记这一形式是否有用,对他人和自己。读书一事,读作品本身永远比其他一切都来得重要。但两年半后,回头再看自己写的第一篇读书笔记,我觉得其中仍有些可取之处。于是重新拿出来,供各位读者参考,也算是为那段时光留个纪念。

  以下为原文:

  第一篇笔记,从两个中篇说起。

  个人认为小说大概可分古典、现代两派,这只是从形式上看来,艺术其实是无法分门别类的。古典小说我基本没读,现在想来十分后悔,只能以后慢慢补了。现代派的小说五彩纷呈,同样是读也读不完,我读得也同样少得可怜。国内近现代的除了王小波就基本没了,现在正打算读一读阎连科老师的作品。国内不乏好的作家,但总感觉缺乏大师级的人物。老一代的东西太沉重,年轻一代的不够分量,大家又都在忙着赚钱,专心写东西的人少之又少。

  现代派的东西虽然多,但好像也并不可怕。我对现代派作家的简单理解是这样的:他们对一本正经地讲一个故事已经失去了兴趣。这其实是古典派的那帮老头子逼的。有时想想,现代派也挺可怜的。在我读过的为数不多的现代派小说中,有两篇小说对我影响很大。这是指读完它们都感叹:卧槽!为什么小说可以写成这个样子!而之后再读其他小说,总会感觉冗长乏味,毫无兴致。原因也简单,大多数小说只能算消费品,打发时间用的,只有极少数才是艺术品。

  这两篇小说,一篇是王小波的《黄金时代》,另一篇是胡安·鲁尔福的《佩德罗·巴拉莫》。它俩按篇幅都只能算中篇,《黄金时代》三万多字,《佩》稍长,也远不到十万字。《黄金时代》很有名了,但相信真正懂的人也不多,《佩德罗·巴拉莫》,知道的人就更少了。

  在我看来,这两篇小说都是艺术品中的珍品。之所以都是中篇,也有原因,王小波解释过:

  “《黄金时代》一篇,从二十岁时就开始写,到将近四十岁时才完篇,其间很多次地重写。现在重读当年的旧稿,几乎每句话都会使我汗颜,只有最后的定稿读起来感觉不同。这篇三万多字的小说里,当然还有不完美的地方,但是我看到了以后,丝毫也没有改动的冲动。这说明小说有这样一种写法,虽然困难,但还不是不可能。这种写法就叫做追求对作者自己来说的完美。”

  短篇太短,无法在内容结构上支撑起足够的分量,长篇又太长了,很难通篇达到高度的精细与统一,所以想追求完美,中篇刚刚好。《黄金时代》很完美了,叙述时基本是不顾时空,几股线绕在一起前进,我高中时读到,以为神作,不能更好。后来又读《佩德罗·巴拉莫》,不仅打破时空限制,连生死也不分了。当然《佩》这种大胆的写法跟墨西哥当地风俗关系很大,不是任何一个地方的作家都能写出来的。

  王小波能写出《黄金时代》,是受了杜拉斯女士的点拨。小波把王道干先生译的《情人》捧得很高,我看了,却觉得没有《黄金时代》写得好,估计一是先入为主,二是母语原因,三是我这颗**的内心无法完全感受到杜拉斯女士的敏感细腻。杜拉斯容易让我想到张爱玲,这可能是因为我觉得《情人》散发着一种淡淡的病态的美。当然《情人》是值得读的,王道干先生的译笔无可挑剔。

  我第一次读《黄金时代》,感觉如此真实而又梦幻,认为若非作者亲身经历,不可能写到这种地步。直到读了《情人》,才发觉小波跟我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黄金时代》跟《情人》非常像,这种“像”是从整个宏观的结构以及叙述的韵律上来看的。甚至在情节上,我也能从《黄金时代》中看到那么一点点《情人》的影子。为此我十分相信,小波在写出最后一稿《黄金时代》前,一定反反复复读了无数遍杜拉斯女士的《情人》。

  当然,这不算抄袭,而是一种文学上的传承。我读《情人》,好想听到杜拉斯在说:“你看,小说可以是这样的,打乱了,再一点点拼起来。每篇小说都应该有自己独一无二的韵律,在拼凑的过程中你将会慢慢找到它。”

  小波是聪明人,一看便心领神会。于是,我们就有了《黄金时代》,有了王二与陈清扬。

  这样说来,杜拉斯是要比王小波高超的,毕竟人家是首创。不过我对小波有偏爱,所以要强调一点:杜拉斯女士写出《情人》时,已经是七十岁,王小波发表《黄金时代》,在年纪上可比她早了三十年——对此我只能说,在艺术上想创造点自己的东西,真是太不容易。

  但是身在法国的杜拉斯女士与中国的王小波先生或许不知道,在另一块神秘的大陆上,有一个人,比他们出发得更早,而且在我看来,走得更远。

  他就是前面提到的,胡安·鲁尔福。

  鲁尔福在拉美作家中鼎鼎有名,人们现在喜欢称他为魔幻现实主义的先驱,对此我总觉得很无聊,我觉得鲁尔福写的东西一点不魔幻,因为他并不是为魔幻而魔幻。另外,任何东西扯上“主义”二字也会变得很无聊。说他是“先驱”是因为影响了一大批人,其中最有名的要属马尔克斯。

  那就先看看老马是怎么认识阿福的吧:

  就在这时,阿尔瓦罗·穆蒂斯带着一包书大步登上七楼到我家,从一堆书中抽出最小最薄的一本,大笑着对我说:

  “读读这玩意,妈的,学学吧!”

  这就是《佩德罗·巴拉莫》。

  那天晚上,我将书读了两遍才睡下。自从大约十年前的那个奇妙夜晚,我在波哥大一间阴森的学生公寓里读了卡夫卡的《变形记》后,我再没有这么激动过。第二天,我读了《燃烧的原野》,它同样令我震撼。很久以后,在一家诊所的候诊室,我在一份医学杂志上看到了另一篇结构纷乱的杰作:《玛蒂尔德·阿尔坎赫尔的遗产》。那一年余下的时间,我再也没法读其他作家的作品,因为我觉得他们都不够分量。

  当有人告诉卡洛斯·维罗,说我可以整段地背诵《佩德罗·巴拉莫》时,我还没完全从眩晕中恢复过来。其实,不止如此:我能够背诵全书,且能倒背,不出大错。并且我还能说出每个故事在我读的那本书的哪一页上,没有一个人物的任何特点我不熟悉。

  (马尔克斯 《对胡安·鲁尔福的简短追忆》)这之后的事情,一句话就够了。如你所知,马尔克斯写出了《百年孤独》。

  我很诚实地说,《百年孤独》我没读过,它的名声太大了。尽管没读,我还是要不负责地下个判断:《百年孤独》没有《佩德罗·巴拉莫》来得好。(注:我现在已经读过《百年孤独》了,仍维持原判。)“先驱”两个字总会给人造成这样的错觉,认为他们是铺路的,没有后来者高。事实上先驱们永远是最伟大的。

  先提一嘴翻译吧。读任何译作都要小心选择译本。《佩德罗·巴拉莫》没得选,只有屠孟超先生的译本。不过令人费解的是,屠先生前后译了两次,差别较大,现在的新版采用新译。我两版都有,仔细比较过,个人判断是旧译更好。新译改正了一些毛病,但用词偏现代,行文稍显拖沓,韵律也没有旧译好。屠先生的西语水准应该说毋庸置疑,或许是我先入为主吧。我引用时将采用旧译。

  《佩德罗·巴拉莫》是一篇异常难读的小说,我断断续续读了一年多……小说不长,只不过它的形式结构确实造成了不小的阅读难度。小说由许多“小节”组成,每一节几段或者十几段二三十段,反正不太多,每换一节,情节就会产生跳转,有时叙述者、叙述视角也随之改变;而小说的内容大部分是对话形式,其中又夹杂着大量的回忆、私语、独白;加上小说中基本没有活人,全是一群死人在说胡话,当这一切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结合起来的时候,《佩德罗·巴拉莫》就诞生了。

  当然说它难读,对我而言可能还有如下原因:

  这么一篇不算长的小说中,怎么就能有那么多人物呢?!

  这么多人物,怎么能做到如此关系密切又个性鲜明呢?!

  最令人崩溃的是,为什么每个人物都有一个独一无二还那么长的名字呢?!

  随便列举一下:佩德罗·巴拉莫,胡安·普雷西亚多,多罗莱斯,阿文迪奥,爱杜薇海斯·地亚达,苏萨娜,依诺森西奥·奥索里奥,米盖尔·巴拉莫,雷德里亚神父,安娜,特伦西奥,达米亚娜·西斯内罗斯,托里维奥·阿尔德莱德,富尔戈尔·塞达诺……这才到三十几页。

  给小说中的人物取名是件大事,鲁尔福算是做到了极致,对此马尔克斯是这么说的:“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没有比他书中的人名更恰当的专有名词了。”

  在汉语文学中,估计只有曹雪芹跟他有得一拼。现在的很多小说写作者给人物取名,基本是随机组合,毫无新意。

  鲁尔福发表《佩德罗·巴拉莫》,是在1955年——比杜拉斯女士的《情人》早了近三十年。而那个时候,他只有三十七岁,比王小波发表《黄金时代》时更年轻。

  这还远远不够。在《情人》或者《黄金时代》里,尽管情节被打乱了重组,叙述者与叙述视角还是比较统一的,就像一个被打碎了的花瓶,你把碎片一块块捡起来,还是能拼好的——况且其实也没有特别碎。与它们相比,《佩德罗·巴拉莫》就像是把秦始皇兵马俑坑里的所有陶俑砸了个稀烂,堆到你面前说,拼吧。

  在鲁尔福之前,没人敢这么写,或许是我孤陋寡闻。在鲁尔福之后,还是很少有人这么写,估计其中有部分是看完《佩德罗·巴拉莫》彻底放弃了,知道自己不能写得更好。我觉得马尔克斯就是其中一个,所以他写了个长篇,第一句就昭告天下:我的老师是鲁尔福。

  《佩德罗·巴拉莫》写得非常直白,极端的简洁。卡佛的短篇也是这个风格。“极简”谁都会,但真正写好却特别困难,关键是在文字数量减少的情况下,还能增加其密度,这就对结构提出了挑战。在最完美的结构之下,一如《佩德罗·巴拉莫》,它的密度达到极致,于是成了一部无尽的小说。这一点上,王小波和杜拉斯似乎都没能做到。

  可光有结构好像也不行。或许好的小说是一部结构精密的机器,作家先在图纸上规划一切。但最好的小说,还需要那么点直觉,或者说,一个调子,为此作家们需要苦苦等待。直到杜拉斯找到了她的情人与小哥哥,王小波找到了陈清扬。而对于鲁尔福,他找寻的那个人名叫苏萨娜:

  我想念你,苏萨娜。也想念那绿色的山丘。在那刮风的季节,我们一起放风筝。

  你的嘴唇十分湿润,好像经过朝露的亲吻。

  我想起你,想起你用你那海水般的眼睛注视着我的情景。

  你躲藏在几百公尺的高空里,躲藏在云端,躲藏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苏萨娜。你躲在上帝那无边无际的怀抱里,躲藏在神灵的身后。我追不上你,也看不到你,连我的话语也传不到你那里。

  我凝视着被雷电照亮了的雨水在往下滴,不断地叹息,一想就想起你,苏萨娜。

  你走的那天我就知道不会再见到你了。你走时夕阳把你全身映得通红,血红的霞光照着你。你微笑着,把这座村庄抛在后面。

  我感到天门已为我打开。我精神十足地奔向你那里,使你充满愉快。我也有勇气哭泣。当我知道最后你将回来时,我哭了,苏萨娜。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你。你的身体擦着小路边的天堂树的枝叶走过,随风带走了它的残叶。接着,你就消失了。我对你说:“回来吧,苏萨娜。”

  ……那时世间有一个硕大的月亮。我看着你,把眼睛都看坏了。月亮渗透进你的脸部,我百看不厌地看着这张脸,这就是你呀。它很温柔,柔过月色。你那**的嘴里好像含着什么,闪着星光;你的身躯在夜间的水面上格外透明。苏萨娜呀,苏萨娜·圣胡安。

  我读到这些句子的时候,对自己说,这就是诗啊。

  直到三十年后,鲁尔福才小心翼翼地告诉我们:

  “从内心深处讲,《佩德罗·巴拉莫》来自一个形象,是对一个理想的追寻:她叫苏萨娜·圣胡安。苏萨娜·圣胡安从来也不存在:是根据一个小姑娘想象的。我13岁的时候见过她一面,她从来不知此事。在我的一生中我们再也没有重逢。”

  我相信这位名叫苏萨娜的小姑娘一定有着独特的气质,令十三岁的鲁尔福一见倾心,也令所有《佩德罗·巴拉莫》的读者从此为之着迷。

  但《佩德罗·巴拉莫》并不是一本只讲爱情的小说。《情人》与《黄金时代》,也不光光是讲爱情。可见伟大的作家们都有一个共识:作品要以爱情为依托,但不能止于爱情。好的小说能写出一个时代的特质,而最好的小说则永远是在写全人类,写从古至今再到未来的所有人。这也就是为什么有的小说过气了就没人再看,而另外一些小说则永不过时。其实个人觉得,后一类写作者才是真正的小说家,前一类人不懂小说,或者说,他们不想懂。

  作者不写真正的小说,读者不读真正的小说,这也算是一个时代的悲哀吧。

  我在读《佩德罗·巴拉莫》的时候有种感觉,鲁尔福把自己写进去了。不是原封不动地写,而是变着法子把自己经受过的苦痛与喜悦写进了小说里。这当然是人们喜欢读小说与写小说的一个重要原因。只不过好的小说家能够自制,知道什么该写什么不该写,什么时候该写什么,将情感托付于艺术。后来我查了鲁尔福的生平,在那个混乱的年代,从他四岁起,祖父,父亲,母亲,两个叔叔,叔父相继去世。这种对死亡的体验,是我们现在难以想象的。所以在他的《佩德罗·巴拉莫》里,才会有那么多死去的人,他们的灵魂游荡在那个名叫科马拉的村庄里,窃窃私语,诉说着鲁尔福自己,也是人类文明普遍经受的遭遇。

  而鲁尔福本人,这个从小受尽苦难的墨西哥人,这个汽车轮胎推销员,这个沉默的摄影家与人类学工作者,究其一生,只写了十几个短篇,几个剧本,和《佩德罗·巴拉莫》这样一个中篇。写完《佩德罗·巴拉莫》之后,他就再也没写过任何小说了。

  “他的作品不过三百页,但是它几乎和我们所知道的索福克勒斯的作品一样浩瀚,我相信也会一样经久不衰。”马尔克斯如此盛赞。

  王小波生前接受访谈时说:“一个作者可以是完全是凭想象来工作,也可以解释自己。但是你凭想象工作的作者,我想他一生总该有一次来解释自己。他和终生解释自己的作者的区别就是他只做一次,那些人是重复地在做。当然你在解释自己的时候是最正宗的,而且最认真的。我想最好的小说可能还是应该出自解释自己的小说里。”

  小波用《黄金时代》解释了一次,前后二十年;鲁尔福用《佩德罗·巴拉莫》解释了一次,酝酿十年;或许还包括杜拉斯的《情人》,我不知道她用了多少年。在一篇短短几万字的小说里,他们倾注了自己一生的心血。这样的小说,是其他任何通俗的小说完全无法相提并论的。看到这样的小说,我也会禁不住赞同这句话:小说正向诗的方向改变着自己。

  在快要结束这篇笔记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对《黄金时代》和《佩德罗·巴拉莫》作了一番浅薄的解读。我其实不太愿意把这些见解说出来,因为我觉得关于这种小说到底是怎么写成的,固然可以有一万种解释,却又是完全无法解释的。

  至于王小波,鲁尔福,他们在写完这样的小说之后,都选择了沉默。我想他们知道,一个人的生活应该被讲述一次,但或许也只能被讲述一次。这是一个严肃对待文字的作者的原则,也是我会对他们如此心仪的原因。这样的作家,我相信,必将赢得全人类永远的尊敬。

(编辑:moyuzhai)
推荐资讯
  • 专访刘慈欣:中国 文学迎来黄金时代了吗?--访谈

    刘慈欣,曾以科幻小说《三体》获第73届世界科幻大会颁发的雨果奖最佳长篇小说奖,成为首位获得该奖项的中国科幻作家。近年来,中国国内掀起了科幻热,文学及影视作品不断...[详细]

  • 吴晓东:现代小说家的诞生

    编者按吴晓东老师新著《文本的内外——现代主体与审美形式》(商务印书馆2021年)讨论了中国现代文学的现象级个案和鲁迅、沈从文、郁达夫、张爱玲、废名、卞之琳等作...[详细]

  • 欧美侦探小说发展简史(起源~黄金时代)

    欧美侦探小说发展简史(起源~黄金时代)

    起源

    犯罪事件很早有记载了,《圣经》上创世纪第四章的“该隐弟亚伯”就记叙了也许是史上第一宗犯罪。第一个充当侦探角色...[详细]

  • 黄金时代三大家评选(增补版):大家快来看

    以下为个人意见,如果与各位看法有出入,还请包涵


    阿加莎•克里斯提(AC):AC是黄金时代三大家唯一的女性。其著作颇丰。她的作品情节一波三折,结局匪夷所思,其代表作...[详细]

  • 黄金时代的绝唱――简评《耶洗别之死》

    作者: 克里斯蒂安娜・布兰德
    译者: 张淳
    副标题: 古典推理文库
    ISBN: 9787546302317
    页数: 240
    定价: 19.00
    出版社: 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
    丛书: 古典推理...[详细]

  • 《武汉之恋》:普通人和他们的黄金时代

    系列小说《武汉之恋》,是一部描写年轻人成长经历和创业历程的作品,它讲述了一批从武汉走出去的年轻人,是如何在时代的浪潮里漂流搏击,最终取得不凡成就的故事。小说从...[详细]

  • 柳下挥:网络文学的黄金时代刚刚开始

    作为中国网络作家代表人物之一,柳下挥说自己是“因为喜欢,才去创作”,因此,他的作品灵感往往源于令他欢喜的人生经历。在他被一位老中医治好了多年的胃病后,他创作了《...[详细]

  • 胡安·鲁尔福《烈火平原》

    胡安·鲁尔福被誉为是拉美“魔幻现实主义”文学流派的开山怪,马尔克斯是这样评价他的:“对于胡安·鲁尔福作品的深入了解,终于使我找到了为继续写我的书而需要寻找的...[详细]

  • 寄语《流浪地球》:科幻迎来万物生长的黄金时代--科幻

    我们的国家正处于一个快速现代化的进程中,生机勃勃的大环境为科幻文学的发展提供了肥沃土壤,科幻迎来万物生长的黄金时代。在这个黄金时代里,我也经常会被问到对中国...[详细]

  • 现代小说作家:陈立德

      陈立德,当代作家,曾用过的笔名有高鲁、何非。1935 年 7 月 2 日生。湖北省天门县皂市镇人。1945 年 5 月,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并在江汉军区江汉公学学习。这年 ...[详细]

  • 伊丽莎白·斯特劳特的小说世界

    伊丽莎白·斯特劳特1956年生于美国缅因州的波特兰,从小在缅因和新罕布什尔的小镇长大,在贝茨学院毕业后又赴英国牛津大学学习一年。她于1982年发表了第一个短篇小说,从此开始了创作生涯。她的不少作品发表在《红书》和《十七岁》上。她的《艾米和伊莎贝拉》获得2000年度的桔子奖提名。《奥丽芙·基特里奇》则获得了2009年度的普利策奖。后来此书又在意大利获Premio Bancarella奖,据说是海明威之后第一个获该奖的美国人。 ...[详细]

  • 《巨人的陨落》人物形象简析

    《巨人的陨落》是现象级畅销小说大师,爱伦坡终身大师奖得主肯·福莱特作品。   《巨人的陨落》这本书除了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之外,更引人注目的是整本书的写作技巧。   它有深度,在五个家族发生的情节之间,夹杂着许多真实的历史事件,使人们对于这场世界大战、这场巨变的认识更加真切。...[详细]

  • 东西方侦探小说简史

    21世纪,新世纪,推理小说理所应当迎来新的纪元。日本的创作者们继承了社会派推理清新的文风、深刻的思想和新本格推理华丽的设定,将两者有机结合,创造出了全新的推理小说。这类小说类型化痕迹非常模糊,已经很难适用某种定义,“好看”成为了评价的唯一标准。在这些作...[详细]

  • 读布尔加科夫小说《狗心》

    这是苏联文学史上的一个公案。米·布尔加科夫的中篇小说《狗心》,从1926年被苏联政府没收原稿,禁止出版到1987年被搬上莫斯科大剧院舞台公演,整整60年,差不多贯穿了整个苏联历史。据说该剧的演出在当时观众中引起了强烈反应,场场爆满,而且还有数千人被拒之门外。...[详细]

  • 龙与地下城题材奇幻小说及其衍生作品简介

    龙与地下城题材奇幻小说及其衍生作品简介...[详细]

  • 《指环王》背景中的诸神简介 

    本文中专有名词的翻译参考台湾朱学恒在联经版《魔戒之王》2002年1月初版中的翻译,其他的人名是我按自己认为的发音翻译的,但是没有确切考证过,仅作参考。Valaquenta是Eldar[艾达,高等精灵]中流传的诸神说明。因为原文中诸神名号繁多,本文只是简介,故不给出全部称谓,感兴趣的人可以自己查看相关书籍和网络资料。...[详细]

  • 美国官场文学小说热销

    《我在美国当公务员》是一本“美国官场文学”作品,作为从美国联邦卫生部的一年合同工到与总统同台演讲的联邦医疗福利专家,何奇恩以“美国公务员”的经历,用大量的生活细节对美国“官场”进行了直观的描述,让读者触摸到世界唯一超级大国的运转机制。不过,书中并没有潜规则、钱权色交易等这些“官场文学”习见的内容,而是用详尽的笔写出了进入陌生国度、未知行业的忐忑以及现实与心理困难的克服。换句话说,热销的“美国官场文学”提供的是励志作品。 ...[详细]

  • 最罗嗦最狗血的畅销小说:《暮光之城》

    小说《暮光之城》,作者是美国女作家斯蒂芬妮·梅尔(Stephenie Meyer),故事描写的是中学生贝拉与青春帅气的吸血鬼爱德华的浪漫爱情故事。仅在美国本土,《暮光之城》系列的销量就已超过5000万册,全球销量则突破8500万册。改编自小说的电影的上映,更是在全球掀起了...[详细]

  • 石原慎大郎《太阳的季节》

     中篇小说《太阳的季节》发表后,立刻引起了文坛上的激烈争论)反对派佐藤春夫说:“这只不过是任性青年的一种猥亵文学”。同时,他们还认为这是过去青少年流氓文学的新翻版。赞成派却认为这部小说很有新意。...[详细]

  • 美科幻小说家状告育碧《刺客信条》侵权

    美国科幻小说作者John L. Beiswenger声称《刺客信条》中的许多地方和自己的作品《Link》有类似的地方,因此状告育碧侵权。 ...[详细]

  • 精品推荐